“最美禁毒人”李思
图为李思对查获的人体藏毒毒丸进行破解。 刘燚燊 摄
2019年6月15日上午11时,首届广州市十大“最美禁毒人”颁奖礼上掌声雷动,李思走上舞台,接过属于他的证书和奖杯。那一刻,他心潮澎湃,过往的一幕幕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浮现……
5年前,为了打击广州空港口岸的毒品走私,李思被派往新成立的广州海关隶属机场缉私分局负责缉毒工作。刚到缉私分局的那段时间,正是打击人体藏毒走私“猎鹰行动”形势最严峻的时候,几乎每天都有案件,甚至一天有好几起毒品走私案同时发生。
一天,正在加班侦办案件的李思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,女儿稚嫩的声音传来:“爸爸快来,妈妈撞车了。”看着眼前戴着手铐的嫌疑人,李思平复了一下焦急的心情,对孩子说:“爸爸忙,找警察吧。” “爸爸,你就是警察。”话筒里传来女儿略带哭腔的声音。此时,同为缉私警察的李思妻子抢过孩子的电话:“你忙吧,我能处理。”
忍下愧疚牵挂,李思继续忙碌。快忙完时,李思又接到值班电话。原来,海关监管现场在同一架进境航班上查获的5名人体藏毒嫌疑人集体闯关,撒泼打闹,抗拒执法。嫌疑人不仅自身存在生命危险,而且往往都是亡命之徒。李思赶紧带队赶往现场,迅速将嫌疑人控制,并将其押送到医院进行体内藏毒检查。其中1名嫌疑人在押送途中拒不配合,挣扎着说自己要排泄,几个民警被折腾得满身大汗,只能在路边紧急停车临时处置。顾不得脏臭,李思带上手套从嫌疑人的排泄物中找出一颗颗毒丸,并同步做好录音录像取证。整整一天一夜,完成了5个嫌疑人的送院检查、监护排毒任务后,李思才想起来,自己没能告诉妻子一声回不了家。
此时,医生告知李思,5名犯罪嫌疑人中,有1人确认患有艾滋病,1人患有肺结核,而得艾滋病的正是他刚刚帮其清理毒丸的人。坐在医院长椅上,李思一根接一根抽烟,一遍又一遍回忆抓捕场景:有没有人员被抓伤?清理毒丸时有没有清理干净体液?自己身上有没有开创性伤口?那一刻的后怕,让他浑身直冒冷汗。
事情过去很多天,李思心理压力依然很大。妻子一直宽慰他,其实她和李思一样担心,只是,他们都是警察,都清楚肩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警情就是命令,不分寒暑昼夜。在缉毒战线工作的5年,李思经历了一个个危急的场景。5年里,李思习惯了每次处置完毒情都要全身消毒干净才敢回家；5年里,没回老家和父母过哪怕一个节日,总是缺席一双儿女的家长会,甚至岳母过世都是妻子独自料理。而最亲的家人,一直都选择了理解支持。
5年的日日夜夜,李思带领所在科室同事共侦办毒品案件127宗,处置毒品线索300多起,抓获毒品犯罪嫌疑人142人,查获走私毒品604千克。站上“最美禁毒人”颁奖台的那一刻,李思说:“光荣属于身后更多的人——我的战友、我的家人,他们才是真正‘最美的人’。”
“旅检缉毒人”陈炫志
图为陈炫志对进境旅客行李物品进行检查。 王殷 摄
2014年的一天下午,广州白云国际机场进境旅检通道上人潮涌动。海关查验区内,白云机场海关旅检一处的陈炫志正对一包番茄酱进行开拆彻查:“你这番茄酱不一般啊。”坐在桌子对面的男子没有回答,只是下意识地躲避着陈炫志的目光。
20分钟前,陈炫志在对一名进境外籍男性旅客的行李进行查验时发现,行李箱中除一些换洗衣物外,只有6包红色软包装的番茄酱。“大老远就背几袋番茄酱过来?”陈炫志警惕起来,拿起来一掂量,感觉比包装上的重量略重。
陈炫志将6包番茄酱取出,使用X光机重新检查,但是机检图像并未发现异常。多年的查缉经验让他重新观察这名男子的衣着特征和行李构成。疑点越来越多,陈炫志决定对番茄酱开拆彻查,于是出现了开头一幕。
陈炫志将其中一袋番茄酱开拆小口,流出来的确实是正常番茄酱；又开拆另一袋,依然未发现异常。凭着对毒品的敏锐触觉和一查到底的坚持,陈炫志果断将一袋番茄酱完全破开,红色番茄酱中赫然藏着一包乳白色液体。
这一天,陈炫志从该男子随身携带的番茄酱中查获6包乳白色液体,经化验为毒品可卡因,重5.9千克,这是全国海关首次在旅检渠道查获液态可卡因走私案件。随后,陈炫志反复分析案件经过,提炼风险要素,辅助其他兄弟海关先后查获多宗类似手法的毒品走私案。
在旅检缉毒工作的11年里,陈炫志不断钻研缉毒技巧。11年里,他面对着每天5万人的进出境旅客监管量,用心观察旅客的衣着打扮、行走姿势、精神状态等,反复研究X光机图片和毒品图像。11年来,陈炫志带领的团队共查获各类毒品240千克,牢牢筑起了白云空港打击毒品走私的国门屏障。
缉毒女侠”吕雯霞
图为吕雯霞(左一)在进境邮包中查获恰克草。 李勇 摄
每到深夜12时,随着邮车纷纷抵达中国邮政广州国际互换局,广州海关邮递物品监管现场灯火通明,异常繁忙。这里每天都要监管近70万个进出境邮包。2017年底的一天,广州邮局海关的吕雯霞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,与现场刚刚查获的某种植物制品进行对比排查:“这肯定是恰特草!”她指着包裹里的东西说。
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吕雯霞,还是海关邮递物品监管现场的新兵。这个看上去个子不高、皮肤白皙、腼腆害羞的邻家小妹,让人很难把她和她从事的邮路国门缉毒一线的工作联系起来。在广州邮局海关工作的两年里,吕雯霞牵头对超过3亿条数据信息进行比对,形成了超过10万字的学习笔记,以过硬的查缉本领迅速成长为邮递渠道打击毒品走私的“吕大侠”。
这个平常的夜晚,吕雯霞在机检查验时发现一件重达十几公斤的邮件高度可疑。看似普通的大纸箱,寄自非洲“黑三角”地带,X光机图像显示为几大包茶叶类物品。她立即决定开箱查验,发现箱内是某种植物制品,散发着特别的气味。吕雯霞遂将其与自己日常收集的资料逐一比对,判定为恰特草。该案一举查发重17.9千克的恰特草,是广州邮局海关近年来查获走私恰特草单宗重量之最,填补了邮递渠道查获大宗恰特草走私案件空白。
吕雯霞常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就是“团队”,她和她的同事研究完善邮递渠道“情、技、人、联”毒品查缉工作法,归纳精炼了12项邮检X光机图像判别查验法,精选了1200多宗查获案例,将其充实到典型毒品走私案例信息数据库,建立完善了多个走私风险模型。2017年以来,吕雯霞所在科室共查获毒品走私案件366宗,缴获各类毒品403.2千克。
“技术尖兵”蔡康华
图为蔡康华在实验室里做毒品检测。 郑志鹏 摄
凌晨5时,城市里最安静的时刻。广州海关缉私局刑事技术处实验室内灯火通明,蔡康华正专注地对未知样品进行深度分析。仪器上晦涩难懂的光谱图吸引着他全部注意力。
3个小时前,身为刑事技术处理化检验组组长的蔡康华在睡梦中接到紧急通知:旅检现场查发一名旅客携带疑似毒品,急需鉴定结论支撑下一步案件侦办。参加工作的8年里,蔡康华早就习惯了这种无规律的深夜临时勤务。他迅速赶回实验室,伴随着检测仪器一刻不停地运转发出的“嗡嗡”声,蔡康华戴上口罩和手套,小心翼翼地开始鉴定刚刚送来的几个样本。研磨样品、超声溶解、过滤分离、进样分析,一气呵成。
样品鉴定数据出来后,会在数据库进行匹配。“样品的出峰时间与海洛因标准品一致,离子碎片和离子丰度比一致。”蔡康华通过细致比对仪器上的光谱图,断定样品中含有海洛因成分。前线侦查人员得到结果后,迅速展开侦办工作。
完成了紧张的鉴定工作,天色已亮。蔡康华像以往千百次通宵加班一样,做好仪器维护保养,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实验室。
实验室里一些危险的化学试剂含有剧毒甚至是致癌物,挥发性强,容不得一点马虎。这份工作,蔡康华却一干就是8年。8年来,他所在的团队坚持24小时值守,应用刑事技术手段为毒品案件的侦办提供科学严谨的技术支持,技术力量全国领先。在日常工作中,蔡康华注意积累分析大量毒品样品数据,推动毒品数据库建设工作。2018年,应澳大利亚联邦警察司法协助请求,经蔡康华主办提供的毒品含量鉴定证明被澳大利亚法庭采用,作为定罪依据,成为全国首例在澳大利亚诉讼中被采纳的司法鉴定成果,鉴定水平得到国际认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