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南怀化禁毒: “不归路” 归于何处

2015年08月18日 11:09:23 来源: 怀化新闻网

亲朋好友送进戒毒所的一应生活用品特别是衣物,都要经过严格检查。(杨林斌 摄)

    亲朋好友送进戒毒所的一应生活用品特别是衣物,都要经过严格检查。(杨林斌 摄)

    讳莫如深的“圈子”

    洪江人张文彪(化名)今年 36岁,吸毒史已有 16 年。

 自残是毒虫们宣泄情感时最常见的身体语言之一。图中这位吸毒(戒毒)者,手臂上的瘢痕全是自己用烟头所烫。狂躁之余,他甚至将小指头剁掉一节。 (杨林斌 摄)

    自残是毒虫们宣泄情感时最常见的身体语言之一。图中这位吸毒(戒毒)者,手臂上的瘢痕全是自己用烟头所烫。狂躁之余,他甚至将小指头剁掉一节。 (杨林斌 摄)

    “艺术学校声乐专业毕业后,我在酒吧做了 12 年 DJ,深圳,上海,南京,成都,甘肃,长沙,都干过,就是在那种圈子里染上这个东西的。 ”7 月 23 日,记者在怀化市公安局强制隔离戒毒所与张文彪面对面交谈时,他已是第六次进戒毒所, 其中 5 次强制, 1 次自愿。 “这个圈子鱼龙混杂,有自己的潜规则,要想有业务做就得有人气,你就要跟别人一起混。他们吸,你也要跟着吸。 ”初次染毒是在长沙一间酒吧,张文彪起初觉得那种事好玩,便经不起“圈子”撺掇斗胆尝试,结果一发不可收拾,从此与摇头丸和 K 粉亲密接触,渐渐上瘾,有时即便“圈子”不找他,他也会主动去找“圈子” ,因为迷恋那个东西,迷恋飘飘欲仙的感觉,隔几天不吸就心神不宁, “好像自己还有任务没有完成” 。接下来,他就成了戒毒所里的常客,不仅怀化,在南京、深圳的戒毒所里也呆过。

    2005 年 -2010 年间,张文彪暂停吸毒,暂时脱离“圈子”生活。那时他在深圳芭芭拉连锁 DJ 公司找到一份新工作,每天排列演出,早出晚归很辛苦也很充实,忙到居然可以不想那个东西。回到怀化后他重归“圈子”生活,毒瘾死灰复燃,直到 3 月 28 日“六进宫” 。此时的张文彪,毒瘾之深已非昔日可比, “溜壶壶” 即 “溜冰” (即吸冰毒)已成家常便饭,小打小闹的摇头丸和 K 粉,已经满足不了他对“飘”的渴望。

    身为教师的父母很快发现了儿子的惊人“口味” ,赶紧把他送至怀化石门(戒毒所旧址)戒毒,自控力差的张文彪,显然让父母的努力最终打了水漂。今年元月他结了婚,直到妻子身怀六甲才将自己吸毒的事情相告,妻子无言以对。张文彪切身体验到,吸毒对自己人生的影响非同小可, “它可以消磨人的意志和斗志,让你活得好比一具行尸走肉,甚至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可以不要,不顾” 。他每天因此起码开支三四百元,上万元工资贴进去不够,就向别人借,借不到就骗,或者干脆跟父母强讨恶要。大麻、 K 粉、 白粉、 摇头丸、 病毒、 “神仙水” ……没有他没尝过的 “品种” 。为获得毒资,他 20 多岁在深圳酒吧打工时,就曾被香港过来消遣的老阿姨们点过台, “她们中有些比我老妈年纪还大” ,对方一句“帅哥你陪陪我” ,就意味着通宵不归和大笔小费。他清楚记得,当时被“阿姨”们包夜的价码是 3000 港币,女孩们则是三分之一。这些出卖灵魂的 “快活钱” , 几无例外被他在 “圈子”里挥霍一空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很悔恨,很自责,真的。 ”张文彪认为自己初上贼船,是缺乏对相关知识了解, “那时有关禁毒的宣传也不到位” ,深陷其中不能自拔,则是自控力差所致, “我觉得自己很自私, 连家庭责任感都没有。 ”

    他说吸毒者都很自私,内心都很脆弱,都没有责任感。他主动伸出胳膊,告诉记者他左手臂上那一溜疤痕是吸食大麻后行为失控,自己用烟头烫的,他曾发过很多次誓要戒毒,没多久依然故我,狂躁之余索性把小手指剁掉一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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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 吕爱玲